奶奶睡觉,便……便宿在了姨少奶奶房里。”
片刻无声,沉鸢叹了口气。
“也罢,”她低眉为自己戴耳环,“你将大少爷那件墨蓝的西装找出来熨一熨。今日衙门点到,再不送衣服过去,怕就要迟了。”
才刚熨过的西装潮而热,恍似暴雨临前的闷钝的天。
沉鸢肘弯里搭着西装沿楼梯慢慢下去,姚珞芝的房间在三楼尽头,穿过低暗的折廊,从房外的镂雕浮栏能瞧见半个花园的瞰景,那是杜呈璋特地为她挑选的住处。
“哎呀,你轻些……”她忽然听见喘声,猛地定了脚步。
隔着门僵住,那屋内莺莺燕燕,姚珞芝娇音里带着哭腔,声调忽高忽低的,仿佛呼吸不及,要背过气去。
“你昨儿折腾我一夜都还不够,一大早便又爬上身来撒野……嗯!别……我那儿……”
“那儿怎么?”低低沉沉地笑,是杜呈璋,“便是那儿能让你舒爽,是不是?”
似是床笫之人动作又用力了些,姚珞芝失声惊呼,继而声音呜咽混沌下去,大概是用手捂住了嘴。
隐隐约约,一阵阵的摇晃,那指缝里泄出难耐的喑哑,哀鸣而舒畅,如极乐的濒死之鹤。
“忍着做什么,叫出来,”杜呈璋笑道,“你这样水多,却让人插不出声,是什么道理。”
“不要……若教下人听见,大少奶奶也该知道了……”
姚珞芝断断续续哀求,杜呈璋冷哼道:“她知道又如何?男人三房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若不是她自己没甚花款,我便也无福遇见你了……”
想来沉鸢来得晚了,听着他二人呼声急促、渐渐入境,竟不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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