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卧底打工记（完：卧底毕业）

子弹怎么射向的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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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反应在射击者预测范围之内，一寸一寸，弹芯擦入肉，像鲜脯在火上烧几百个小时，劈拉劈拉，肉都焦透了，血还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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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怪自己命贱。他都记着教她入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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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老土，但是方仁棻实在痛到只剩下这句话了，“现在呢，可以讲给我知道吗……你对我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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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海一步步走过来，缓缓蹲下，眼皮垂下就是很同情人的样子，确实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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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心，所以说得慢，“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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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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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吐到嘴边，她知道心里最多只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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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棻感受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来，好几枪，实在非常痛，所以只能笑，面皮依旧紧绷美丽，“算了，我不介意。”还想要讲点什么，却只能盯着面前人的脸庞，深深地看，她穿的衣服一向简单，颜色也好，图案也罢，都不张扬。高瘦，大大的眼睛，第一次见面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杀人也有慈悲心，当时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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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她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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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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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关枰通知已经截住货，叫冯如海回来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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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海说，不急。她随手用刀在虎口砍几道，血慢慢浸透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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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车到原来店面，济叔的手下一堆抵着枪围上来，很不可置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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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海视若无睹，坐到方仁棻以前的位置，她是这批货里面唯一的生还者，眼神冷漠，却给人一种闪耀着思虑周密的可靠之光。“方老板他们被警察抓了，现在剩我一个，你们要不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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