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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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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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轻而散，像远方的山雀低吟，飘渺又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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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轻声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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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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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能回忆起的有关白韫和荣慈意的画面，都是灰白色的人机模式，白韫说什么，她听，荣慈意要什么，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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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单调的，没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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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的家人，从未付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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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认知让她觉得害怕，仿佛她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刻薄，冷酷，没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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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她认定的……厌恶至极的家庭关系，不想面对的家人，她怨恨了那么多年的出生，她心里的不甘和委屈，在这一瞬间…丧失了资格，讨伐叫屈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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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泄的口子被强行关闭，当所有的负面情绪无处宣泄，拥堵在身体里，被一种无法负荷的沉痛感吞噬着灵魂，几乎要把她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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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就好像…白活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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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诉说，神情是麻木的，脱口而出的字眼却透着道不清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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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眉心紧了紧，心脏也是，他想伸手抱抱她，念头起了，可指关节僵硬，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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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她因为家人困扰崩溃的样子，学生时期，申屠念每一次情绪跌宕几乎都是因为家庭矛盾，赵恪见过许多次，也安抚过许多次，他以为自己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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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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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申屠念，破碎，渺小，裹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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