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安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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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前面二十几载的人生里，极少数如此刻般不自信，毫无招数，毫无底气，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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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觉得自己有多差劲，而是申屠念，对象是申屠念，变数也是申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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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他无法掌控的，计划外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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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是他难以割舍的那个不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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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拼死抓住的，又害怕失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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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矛盾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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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的问题让申屠念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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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着腮，像是在思考，又想是在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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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这个人又没什么组织能力，所以，接下来的话只是真实，但未必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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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没想过这个事。如果你不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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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又道：“我不知道我爸爸和你聊了什么，如果登记结婚能给予你想要的安全感，我可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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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微微垂眸，神色有些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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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高兴，也不像是生气，大约……并不意外里带着一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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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轻点桌面，一下一下，像沉稳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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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安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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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用“施舍”这个词，又想她听了大概会觉得刺耳，才换成略带几分自嘲的“安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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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挺贬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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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听完还是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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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抬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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