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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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灯从上方落下来，将眼窝和鼻梁的阴影刻画得尤为深沉，少年抿紧的双唇透着不悦，他好像是一只等人来哄的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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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居然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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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就讲，”难得是她先开口打破一些什么，“大费周章来山上，就是让我看你表演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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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转动的手机停下，少年的眼底一片冷意：“没你会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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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申屠念有些想笑：“谁说我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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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回眸，她看着他：“你也看到了，刚才在夜店里，远一望去就那男的最突出，个高，衣品还行，抽烟的样子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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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透着真诚，每一个字都打在某人的忍耐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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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还不知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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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空，我就找别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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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抬手，揉了揉先前被他抓红的腕部，很自然地瞟他，那眼神像在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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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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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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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着他俩“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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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也知道，从他俩有交集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玩，玩人玩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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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微信里的那个“行”字，差不多就是“再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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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在他们分隔两地的那段漫长岁月里，赵恪不止一次反省过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栽在申屠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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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明确，并且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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