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酒,你明天不上朝了?”
赵钧没有答话,只是缓步上前,在郁白身上落下一阵阴影。
——又来了。郁白坐着没动,漠然地想,一会儿是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把这狗皇帝踹下床去呢?今时不比往日,即使换了个时空,容寸心教他的他也还牢牢记着。
赵钧环视了一圈四周——没有摔碎的瓷器,也没有沾血的碎片,整洁的不似以往,全然看不出此间的主人曾试图用碎瓷片自尽。
他淡淡道:“今日倒是安静。”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欠揍。郁白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不然呢?陛下会让我这么轻易死去吗?”
“白日里瞧见你,觉得你似乎换了个人,如今看来却是丝毫没变的。”赵钧似是叹了口气,“阿白,朕不想让你难过,只想让你好好听话。”
他凝视着身下的少年,少年也并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眸光平静,一扫入宫以来的冷僻和尖锐。
……针尖对麦芒。
有一瞬间,赵钧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们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是大梁的新帝,而郁白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十七岁少年。
他又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他执起墨和针,在郁白的脊背上刺下一只青鸾。
白色的肌肤,青色的颜料,红的血,如同雨花阁里抽象却艳绝的画,引无数文人墨客竞折腰,秾丽瑰艳到教人移不开视线。在大梁的民间传说里,青鸾是孤僻桀骜的神鸟,天生的绝色却不肯为人间停留,一心只念遥远的东方海岛,恰如入宫多日来从未被他驯服的郁白。
他在郁白脊背上落下青鸾,将那渴望天涯海角的青鸾困在方寸之地,也是将少年永远锁在自己身边。
逐渐沉重的呼吸中,赵钧陡然扣住郁白的手臂,缓慢地俯下身去。那人的手臂好似铁钳,郁白正要发力,却愕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似乎……没有将昔日的武功带来。
郁白试着动武,腿脚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更别提被赵钧死死攥着的手腕,像是断了骨头般生疼。仿佛有什么东西抽走了他全部的力量,将他囚于这方锦绣床榻。
在那沉重的压迫下,郁白来不及想原因,便膝弯一酸,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摔到了榻上。刹那间脊背上尚未好全的伤口火燎一般的疼,叫嚣着曾经所受的残酷对待。
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那股灼热简直不能离他的面庞更近,似乎只要他张一张嘴,就能触碰到少年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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