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雨还在下着,只是没了风,便显得顺从安静了许多。郁白走出屋门,却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索性就在门槛上坐了下来,伸手接着屋檐上落下的雨滴。
片刻后,有身影遮挡住光。
郁白头也不抬:“师兄有事吗?”
来人没有答话。
“若是无事便让一让,挡着光了。”
那身影一滞,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他当真认了你为徒弟?”
哦?郁白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怎么,您当我那些声‘师兄’是随便叫的吗?”
“说起来还不知师兄尊姓大名。”
那人忍了又忍,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花渐明。”
难怪叫小花儿。郁白点头:“哦,原来是花师兄。师兄半夜来访,有何贵干?”
一日流离,他心情委实算不得美妙。在试金楼密道时他孤弱无援,只得紧绷着心弦,气死人不偿命地喊着“师兄”,暗待时机拼力一搏。而今当过一回牛头马面,终于回到枫叶山庄,又有容寸心坐镇,他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对着这位便宜师兄也没了往昔的兴趣。
——只要别烦我,怎样都好。
终于有了名字的花渐明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这位便宜师弟了:“他在何处认识你,在何处教你,都教过你什么?”就差指名道姓骂他勾引容寸心多收了他这个徒弟。
怎么,你是要打擂台比一比么?郁白懒得回应他:“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
“你……!”花渐明手中的刀险些再度出鞘。只不过非常可惜,他已经威胁不了人了,这一点认知令他愈发怒火中烧,好半天才又问道:“你为何毁去仙人眼?”
这师兄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郁白冷漠道:“你觉得呢?”
那是容寸心的仙人眼,单凭他一人之力怎可能毁去,必定是得了容寸心的授意,问我不如去问容寸心——郁白连多解释一句都懒得,心中疲倦的厉害。
不知赵钧怎样了……金蝉发作的那般厉害,不知容寸心能否应付的来。
花渐明脸色突变,当下竟要冲进屋里,被郁白迅速地伸手拦下:“师兄,里面在救人性命,这种时候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他这师兄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郁白叹了口气,严重怀疑容寸心之所以这么多年对他避而不见,就是因为不忍心承认自己失败的教学成果。
为免花渐明冲进去打扰容寸心治病,他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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