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眼,他又与她算起了帐:“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也敢一个人往外跑?”
秋欣然辩解道:“这镇子不大,总不会在外头迷路。”
“你当迖越人个个都是热情好客的不成?
如今王庭虽与大历交好,但战事刚平,许多仇恨不是短时间里就能轻易化解的。”
夏修言瞥一眼她手中的花,“你倒好,一来先惹下一笔‘情债’。”
这帽子扣得太大,秋欣然哭笑不得,觉得这人幼稚极了,于是也依样板着脸道:“我倒是听说军中传闻侯爷思慕章姑娘,自人走后在营中茶饭不思。”
夏修言难得叫她说得一愣,皱眉道:“你从何处听得这些子虚乌有的传闻?”
秋欣然见他当真,心中忍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军中人人都知道了,还需要我费心去打听?”
夏修言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叫她耍了一通,咬牙又气笑起来。
第二天上路,贺中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被派去后头看押囚车。
好在离捐复已经不远,路上走了大半日,还没进城已经碰见了出城迎接定北侯的队伍。
如今的王上是老呼兰王的孙子,年纪尚轻,但是能在这一场争权夺位的厮杀中存活下来入主王庭,应当也还是有些手段。
年轻的呼兰王显然十分重视这次会面,不但一早派人到城外相迎,等夏修言到了王庭,竟也亲自出来迎接。
王上在王庭设宴款待大历来的使者,秋欣然今日换了身道士装束,头戴莲花冠,手握拂尘,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长衫。
吃饭时贺中坐在她旁边,颇为稀奇:“道长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秋欣然道:“来使之中有个女子,又无官职,恐怕惹人非议。
我换身方外人的衣服,能挡去一些议论。”
贺中没想到她想得这样周全,有些感动:“难为你这样处处为侯爷着想,他却不能领情,着实是他的损失。”
秋欣然抿唇一笑:“贺副将说得很是。”
二人下头正说话,忽然听四周安静下来,秋欣然一抬头,才发现坐在上首的呼兰王与定北侯正看着这边,高旸在一旁提醒道:“秋姑娘就是当日射杀苏牙之人。”
秋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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