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如今幼子也已中举,却是长安城第二名,较之林朗更胜一筹,只待今年春闱金榜题名,再进翰林,同时也盼着林如海一家进京,好让庄秀和林黛玉早日成亲,凑成双喜临门。
因此,庄家一面预备庄秀考试,一面预备两小的婚事,不料已过了二月十五,仍未听得林家进京的消息,在岸边时时刻刻等候的下人也没见到林家进京的影子,这下不但庄家急了,便是琳琅心中亦十分担忧。
却说此时黛玉和林朗姐弟两个正守着林如海寸步不离。
原来林家正欲启程时,林如海忽而受了风寒,卧床不起,神魂不属,他的身体素来不好,虽说这两年调养十分精心,但经不起劳累,因此只得取消行程,打发人进京送信。
林如海强撑着给黛玉行了及笄之礼,便一口鲜血喷出,又昏迷数日才醒。
上房中,林如海靠着引枕,裹着一件青肷披风,身上还盖着一幅虎皮褥子,若说早两年鬓边只见斑点,如今却已花白了泰半,容貌虽俊雅依旧,颜色却苍白无比,双眼噙着无限慈爱,望着床畔的一双儿女,道:“你们不必担心为父,只是可惜了朗儿,此时本该在京城里预备参加春闱才是,偏因我这病耽误了。”
林朗淡淡一笑,这几年经林如海一番调教,气度愈发沉稳,容貌更显绝俗,道:“父亲的身子要紧,孩儿今年不考,再等三年也无妨。”
林如海又看向亭亭玉立的女儿,叹道:“也耽误了玉儿的终身。”
黛玉娇嗔道:“耽误什么?我才不想离家别父呢!”
林如海不觉笑道:“你都这么大了,终归是要出嫁的。原想着今年送你进京待嫁,朗儿考试,谁知造化弄人!罢了,不提这些。信可送过去了?得向亲家致歉才是。”
林朗笑道:“父亲不必担忧,书信已经送过去了。姐夫家一封,外祖母家一封,还有杨都司家一封,并些礼物,别的也没了。”琳琅待黛玉亦是一片赤诚,几年下来,从未断过往来,姐弟二人自然乐得和她亲近。
林如海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子如斯,一生无憾矣。
论起模样,黛玉更像他,而林朗则更像贾敏,行事也要比黛玉圆滑许多。
林朗道:“给姐姐预备的嫁妆,我已打发管家先行乘船送到京城安置,等我们再去的时候便是轻车简从了,到时也不用十分忙乱。”
林如海更加欢喜,道:“如此甚好。”
提到嫁妆,黛玉飞红了脸,随即拉着林如海的手道:“爹,您须得好好骂朗儿一顿!我的话他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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