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扮也不比咱们家主子们差,甄家夫人气度更胜,如今竟沦为了阶下囚,别说什么绫罗金银,便是一件略好些的衣裳身上也没有了。”
琳琅叹道:“我昨儿就听说了,正打算雨停后去贾家走一趟,给太太请安。”
这件事在京城中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甄家是什么人家?赫赫扬扬的百年大族,光接驾就接了四次,银山银海,说之不尽,在金陵便是土皇帝,和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更是世交老亲,金陵乃是天高皇帝远之处,又端的风流富贵,怕皇帝的话在那里都不如他们家有用。
如今甄家忽然被抄,罪名数十,难以记述,一家上下,一夕之间大厦倾,猢狲散,连住在金陵老家的人一概押解进京治罪,旨意已经发出去了。
鸳鸯听了琳琅的话,倒是一怔,随即道:“我倒忘记姐姐消息最灵通的了。”说毕,又道:“更叫人好笑心酸的事儿还在后头。甄家抄了,大观园也抄了!还不止这些,宝玉夜里惊着了,老太太严查,查出赌博的头家好几个,连二姑娘的奶娘也在其内。”
迎春已经出嫁,她奶娘留在贾家,这是常事,姑娘们的奶娘只服侍姑娘到出嫁前,因此贾母查出此事,也与迎春不相干,迎春早嫁,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亦免了司棋之事。
琳琅道:“宝玉惊什么?必是晴雯捣的鬼,不过是装病不肯读书怕二老爷查罢了。”
鸳鸯不禁一怔,奇道:“姐姐怎么知道?我还是听袭人说了才知道,真真是可笑又可气。姐姐若知道抄检园子的缘故才心惊呢!”
叫跟着的丫头都避到外面,方低声对琳琅道:“我是听平儿说的。原来大太太不知从谁手里拿了个什锦春意香囊,说是从园子里捡到的,气冲冲地去找二太太,姐姐也知道两房素来不睦,管家的是二太太,如何不恼?如何不怒?责问了琏二奶奶一场,偏又有王善保家的一干人争相告状,一气告倒了晴雯,又叫琏二奶奶带王善保家的周瑞家的等查抄了园子!”
鸳鸯一说完,琳琅便长叹道:“大观园是何等清净之所?竟出这等东西,年轻未出嫁的姑娘们都住在里头,又有宝玉也住在里头,太太日夜悬心,怎能不担心宝玉?况且大太太好容易抓住个把柄来问罪二太太,二太太岂不更怒?只是为了几句谗言,也叫人心酸。”
一个什锦春意香囊,几句仆妇谗言,带出多少无辜的女儿泪,女儿血,大观园中从此诸芳流散,晴雯、芳官之流皆在被撵出去之列,大观园再不复以往莺歌燕啼的情景。
秋至,荣国府这一株百年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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