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除了好色贪财一项,也没别的大毛病,可是我总要试试他心坚不坚,倘若我拒绝一次,他便不再上门,我也不必为这个外甥操心了!”
老苍头恍然大悟,闻得孔顺并未不管贾琏,心里也暗暗为逝去的姑太太欢喜。
人生在世,有人教导和无人教导,绝对是云泥之别。
贾琏近日静下心来细想,越发觉得二房在贾母眼里贵若眼珠,贾珠宝玉都是如珠如玉,大房却似有若无,黑油大门隔开正院东院,竟似两家,虽说元春省亲花了大笔家业,但自己父子也因元春封妃沾了极大的光彩,倒也不必说不该出这钱,只是贾政窃居正院却委实不该。
贾琏骑在马上,暗暗冷笑,从前他懵懵懂懂,没想到自己从前最敬佩的二叔,也算读书明理的人,竟是如此理所当然地居住在荣禧堂正院,没一点儿愧疚!
次日,隔了五日,贾琏又带礼登门,再次被拒,贾琏并不泄气,一个月里去了五次。
连兴儿等都觉得孔家过分,贾琏却乐此不疲,他虽然见不到孔顺,倒能和老苍头说上许多话儿,也知道了许多事情,只是两家断交的缘故老苍头却始终不曾提过。
这日才回来,就见凤姐和平儿唧唧咕咕地说话,随口问道:“说什么呢?”
凤姐笑道:“哪有什么?不过太太不在家,我不管家,丫头们竟翻了天,各样的官司层出不穷,又是家里的婆子和宝姑娘的丫头因柳条儿拌嘴,又是赵姨娘因蔷薇硝被换成了茉莉粉和小戏子打架,又是太太屋里丢了玫瑰露,引起了厨房里不知怎么得的茯苓霜,真真是没有百十件,也有三五十件,偏宝玉又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爱兜揽事儿的。”
贾琏眉头一皱,道:“你静养要紧,又管这些做什么?”
凤姐柳眉倒竖,正要据理力争,平儿忙笑道:“奶奶并没有管事,只是我来回奶奶一声罢了,我都已经处置完了,横竖得饶人处且饶人!”
贾琏听了,点头道:“正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做得太过了,报应好多着呢!”
凤姐却心有不平,道:“我就不信阴司报应。”
贾琏也不理他,径自脱靴换衣。
平儿一面上来服侍,一面又扭头对凤姐道:“说起园子里的案子,我倒是想起来了,粤南的官儿孝敬的茯苓霜,才拿了些来给奶奶补身子,也该送杨大奶奶些,她现今是双身子,更该补一补,杨大奶奶记在心里,也是奶奶的好处。”
贾琏不大记这些小事,便问道:“哦,你说的是杨都司的夫人?”
平儿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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