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饭后,琳琅到了上房,却见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并李纨三春宝玉诸姐妹俱在座,贾珠坐在贾母身边,她便悄悄往王夫人身后一站,只听贾珠与贾母王夫人等共叙别来之事。
琳琅抬头细细打量贾珠,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容颜憔悴,竟大改了模样,好歹眼里不见沉沉死气,尚有勃勃生机,大约精心调养还是能好的。
王夫人不断拭泪道:“我的儿,不是来信说好些了么?如何瘦成这样了?”
一旁的李纨随着落泪无声,贾兰年幼不能见风,是以没抱过来。
贾珠忙道:“说来还有一桩奇事,二月十二是林妹妹的生日,谁知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要化她出家,姑妈和姑丈自是不舍,叫人撵他出去,偏他说什么既舍不得她,只怕此病一世都不能好了,若要好时,一辈子除父母外不许见外姓之人,也不许哭,疯疯癫癫说了好些不经之谈。不想临走前正好叫我撞上了,吓得脸上变了颜色,说我已是个死人了,怎么还活着。”
李纨惊得脸都白了,贾母和王夫人忙啐道:“呸呸呸!小孩儿家口没遮拦的,哪有自己咒自己的?什么死啊活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别听他一个小孩儿的话!”
李纨跟着赶紧念了几句佛。
贾珠笑道:“姑妈骂他,那和尚倒好,偏说什么我家里定有人给我逆天改命,扰乱了天机,竟连他们都说不清那人是何等来历身份,又说是太太积德方以如此回报,不然我去年冬底就该一病死了,只余孀妻弱子,既熬过了初春,若不劳累,则一生无忧。”
琳琅吃了一惊,说的不会是她罢?她原是一缕生魂,红楼世界两个神棍不知也是有的。
李纨心底翻江倒海一般,道:“是谁?我们该重谢才是,不然留下我和兰儿岂不命苦?”
贾母和王夫人也忙询问,不想贾珠却道:“连那和尚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只是听那和尚的意思,倒是我得了太太的余庆,想必太太知道?”
王夫人听完,心里已经认准了琳琅,故道:“我也不知道,原是琳琅说话伶俐,我偏疼了些,早两年她提醒我留意珠儿的身子骨,又让我开解珠儿。说来那九天考试竟真是严苛,若珠儿未曾调养身子略差些,还不知结果如何呢!”说着不禁垂下泪来。
贾母奇道:“是琳琅丫头?”
王夫人点了点头,回视各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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