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针线,悉心指点了一回。
又过了几日,雪已经化尽了,因只裙摆上绣一枝墨梅,不几日收了针,送至元春处,可巧她正在教迎春和宝玉认字,见到琳琅便笑道:“早听说你颇识得几个字,写来我瞧瞧。”
迎春惊奇地道:“琳琅姐姐竟识字?”
琳琅早听说皇宫中的宫女,大户人家的丫头都不许识字,忖度再三,道:“大姑娘笑话我呢,不过因幼时学针线好绣诗词方识得几个字罢了。”
一旁的抱琴鸣凤两人闻言,早就撺掇着说道:“快写出来给姑娘们瞧瞧!”说罢,抱琴铺纸,鸣凤执笔,蘸足了墨汁方递与她。琳琅推辞不过,只得接了笔,想了想,挥毫以颜体写下一首古风五月石榴的诗。
元春拿过纸张,观其字形,但见结构端正,笔致圆厚,气势雄浑,颇有古拙之趣,深得颜体之精,其骨力遒劲竟不似闺阁女子手笔,便先赞道:“好字!”
又看那诗,却是写道:“杨槐撑华盖,桃李结青子;残红倦歇艳,石榴吐芳菲。奇崛梅枝干,清新柳叶眉;单瓣足陆离,双瓣更华炜。热情染腮晕,柔媚点娇蕊;醉入玛瑙瓶,红酒溢金。风骨凝夏心,神韵妆秋魂;朱唇启皓齿,灵秀瑶台妃。”
元春念了一遍,她本是有抱负的人,再过一年多却将进宫待选,虽非她所愿,但看到这末尾瑶台妃三字,仍然不觉心内一动,笑道:“字好,诗也好,只是可惜了!”
迎春不解道:“怎么就可惜了?”
元春含笑不语,低头看着纸上的字暗暗叹息。
迎春见状不在意,只拿手去夺宝玉欲咬在嘴里的笔杆,转身又去照料探春、惜春。
琳琅倒约略有些明白元春的心思,果然到了次年二月延请教养嬷嬷,命丫头跟着学规矩之际,四个丫头的名单上却没有琳琅的名字,鸳鸯不由得暗暗纳罕,私下道:“老太太旧年说得好好儿的原看重姐姐,如何反没了姐姐?”
琳琅轻笑道:“傻丫头,宫女子不允许识字,我识了字,自不在其中,兼之我不是家生子,父母兄弟不在此地,底细不明,这样的丫头宫里是不许进的。”
鸳鸯恍然大悟,道:“倒让我白担心了几个月,我不舍姐姐出去呢!”
琳琅也不愿意进宫,遂岔开道:“昨儿个大奶奶查出有喜,听说姑太太家也有消息了?”
鸳鸯笑道:“可不是!去岁年底姑太太足月生了个哥儿,原有些难产,虽说最后母子平安,到底伤了身,竟留了病根儿,正养着,老太太担忧得不得了,又打发人送去许多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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