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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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结束时，双方签订的协议书也已盖上两边公章，各自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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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只等华扬把拖欠的土地出让金缴清，明天他们将新的联合投标报名资料送出，还要重新制作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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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赶，但只要不再出纰漏，中标基本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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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时下了雨，梁瑾叫住傅逢朝：“能不能单独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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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扬其他人先一步离开，梁瑾的秘书也上了车等。他俩停步在酒店一楼大堂的落地大窗边，中间隔了几步的距离，各自看向前方窗外的雨下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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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梁瑾先开口：“举报的事，我跟你道歉，确实是我的手段不光彩，但这个项目我必须拿下，只能用这种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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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何必道歉，”傅逢朝的语气比窗外飘飘渺渺的雨雾更淡，“本也是我们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我认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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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转头看去，傅逢朝的神情和先前在办公室他独坐于桌边时一模一样，像极力压抑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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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直觉他在生气，或许不只因为自己不光彩的手段：“……以后公事上的接触大概会很多，无论你是怎么看我的，我只希望不要影响到两边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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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逢朝在沉默之后忽然开口：“华扬在这个项目上最大的优势，不是你以为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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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断续的落雨声里显得格外模糊：“纯商业开发固然收益大，但临都发展至今最缺的是一块能作为特色亮点的招牌。华扬的规划设计方案是将云琴岛打造成一座能辐射整个临都的艺术中心，借此提升城市格调，这一点恰好符合了新领导的理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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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微怔，似乎已经意识到傅逢朝接下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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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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