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寻常膏药,已经对她身体无用了。
她做过药人,所以当初丁勇尝试新药时,才会一反常态激烈反对。
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
屋中鸦雀无声。
既是医官,都能瞧出她伤口的不对。林丹青颤声开口:“她……做药人多久了?”
裴云暎看向床上人:“我不知道。”
常进走到陆曈身边,再细细看过她脉,神色起了些变化。
“脉象看不出任何问题,若她真多年为人试药,身体已习惯各种药毒,难以寻出疾症根处。”
就像一棵表面完好的树,内里已被蚁群腐蚀,只有最后衰败之时,尚能被人发现端倪。
“常医正。”裴云暎突然开口。
常进看向面前人。
“救救她。”他说。
常进怔了一下。
他在皇城里见过裴云暎许多次。
无论这位指挥使外表瞧上去有多风趣亲切,平易近人,但常进每每看到他,总觉有几分发怵。裴云暎的名声,从来两个极端。不熟悉他的人总说他韶朗和煦,熟悉他的人却说这人乖戾可怖。
好似没人见过裴云暎真正对人弯腰的时候,皇城中就连行礼也带几分傲气,更勿提这样恳求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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