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弓箭手已经搭紧弓弦,可没有丝毫要在意她死活的意思。
而且方才那个裴殿帅字里行间之意,雷元似乎想杀吕大山灭口。
她是这场官司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死了也无足轻重。
陆瞳道:“因为我不信他们。”
银筝一怔:“姑娘?”
“他们对逃犯势在必得,我怕他们为了抓人,拿我当了靶子。”陆瞳声音平静,“我并非千金贵女,只是一介平人。在这些官户权贵眼中,蝼蚁不如。”
“我不想将性命交到他们手上,我只相信自己。”
银筝愣了愣,一时没有说话。
一片沉默中,忽然有人声响起。
“听上去,陆大夫对盛京权贵颇有怨气,莫非曾有过节?”
陆瞳蓦然抬眼。
胭脂铺里弥漫着香甜的脂粉香气,里间无窗,只点了昏暗油灯。一大扇屏风上画着几枝新开的芙蓉,粉凝芳叶,暗香初绽。灯影摇曳中,从屏风后走出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