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瞳心中了然,上花楼寻欢的客人,可以为一曲琵琶一掷千金,可以奉上百斛明珠与清倌棋盘厮杀,但未必愿意付上银子看姑娘写字。
大儒名士一字千金,妓子笔墨一文不值。三六九等,贫富贵贱,人们早已明明白白地区分出来。
银筝很喜欢写字,因此陆瞳让她在那些包裹药茶的白油纸上写字时,她总是写得格外认真。她问陆瞳:“不过姑娘,为什么要在那些包药茶的白纸上写字呢?”
陆瞳想了想:“你我进京时,路上街道随处可见茶社茶摊。盛京人爱吃茶。”
银筝点了点头。
“而再小的茶摊前,总插有时鲜花朵,茶点讲究,亦有儒生吟诗论文,可见风雅。”
银筝若有所思:“所以姑娘才会做药茶。”
陆瞳淡淡一笑。
她没有做药丸,也没有做药粉,而是做了药茶。又让银筝在包药茶的纸上写了诗文,既是讲求礼乐风雅,卖相做得好些,总会有人愿意一试。
只要有人愿意试一试,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银筝懵懵懂懂明白了一些,不过仍有些担忧,叹气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找咱们买药茶。”
陆瞳看向窗外。
对面酒馆处,酒幡被风卷得飞扬,杨花穿户,燕子低回。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知将有哪一位找上门来。
她收回目光,唇角一弯,露出一丝极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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