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绪,您唱任何一首都是欣然的,曲韵太单薄了。”
顾小灯摸着琴笑道:“世上曲子那么多,我可以一直唱喜庆的啊!”
乐师有些不悦地摇头:“长洛高门之中,乐曲应酬的主旨多两类,一是以塞下曲为主的战歌,一是以长干行为主的恋歌,前者悲壮,后者轻愁。您所说的喜庆曲风,那是低门小户的民间草莽热衷的,不为高门显贵所喜的。”
乐师让顾小灯尝试着转变情绪,把傻乐转变成豪迈或者悲伤,顾小灯越想表演越觉得奇妙,虽说刻意回想些难过事假装悲哀也不是不行,但表演时就像痒痒肉一直被戳。唱来唱去还是像乐师批评的,不够宛转,不会收敛,歌声里只有土气的开怀,而开心是土的,他就不懂了。
等到课罢,回去的路上他问祝弥:“乐师说的我不理解,是人不都有喜怒哀乐,怎么高门只要悲壮和忧愁的曲子,开心在这里犯律法啦?”
“传统如此。”祝弥没有回答太多,“以后您就明白了。”
顾小灯耸耸肩应了声好吧,拖着折腾过半天的身体回去,夕阳洒了满地秋草,他看到张等晴在阶下等着,喜笑颜开地马上跑过去了。
祝弥稍落后几步跟着,看他跑去迫不及待地抱住张等晴,人前就忍不住拥抱蹭脑袋,什么礼仪规矩,全抛之脑后。
他开心得简直叫人嫉妒。
*
晚上吃完饭,逮着不多的相处时间,顾小灯委屈兮兮地和张等晴抱怨上午的锻体,张等晴听得脸色不好:“这都什么功课?晚上我去问个明白!”
顾小灯霎时不委屈了:“咿,哥你去哪问?别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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