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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朝安:“喊过来干嘛?”
“干嘛?!”向项气得头一歪,质问他的话,“他把你女儿甩了呀!栗朝安,你是天天给人开药,自己也药不能停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
外头九点不到。钢宗镬子煮的南瓜小米粥晾得正正好,老栗问她,吃早饭了没,没吃来点。“十点我还约了人来。”
向项显然火没下去,才要补骂什么的。
栗朝安指指某个房门,“还睡着呢。你舍不得你姑娘你就喉咙小点。”
向项不服气,也终究压低了嗓子。执意老栗把那个季成蹊喊过来,“分手不是这么好容易分的。”
“那要怎么办?去把他打一顿,还是把他们家砸一通。”
“嗯呐,栗朝安,你是怎么能处处都做到这么泥人没脾气的啊。你女儿……”
“分手是你女儿提的。”
“他季成蹊不干下流事,圆圆会提分手,我不相信!”
“我的意思是,他下不下流,圆圆已经和他分手了。这是她的决定。”
“决定什么了。哦,就决定就没事了啊。”向项气得按太阳穴,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地骂骂咧咧,“你们男人真是乌鸦一般黑啊,这个时候了,还能替着说几句是吧。”
栗朝安看着眼前人又开始犯那个目中无人的病,干脆不招惹她,从厨房里头出来。向项追着也跟过来,一副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的气焰。
“你把他喊过来,我倒要听听,他分手的说项。这五六年就白跟他了是吧,他季成蹊是怎么好意思的啊,他白读了那么多书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种烂品性……”
“好了!”客厅沙发边上,给耳边风地没阵仗的栗朝安这才断喝了一句,吓得向项肩上一抖,“跟什么跟,这叫什么话!自由恋爱,合则来不合则散,跟他什么了!”
随即栗朝安再补一句,“你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还和他扯什么皮。要他上门干嘛,要嚷得街坊四邻都知道嘛,啊!”
向项这才有点回过神来,仍旧气不过。她是女人,里头又是自己的女儿,冷不丁地出了这样的事,她这个心跟熬油一样,只恨那个季成蹊。也恨自己,没长眼睛,没看透那个人的本质。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稍微平心静气几秒钟,再轻声问老栗,“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啊,是圆圆撞见了……她前些天光问我男女微信的事……”
栗朝安昨晚没睡好,一早起来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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