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沈二人斗嘴几句,到底老沈还是走开去打电话了。
留陌生的一男一女站着。女生听清泳池主人的好意,也认清这湿漉漉的衣裳确实寸步难行。就在她再想把手里发抖的猫暂时放到地上,绞绞裙子上的水时,才俯身,对面的男人出声,“别动。”
女生仰头看他。
冯镜衡这回借着路灯,约莫看清冒失者的轮廓与长相。他的话与之无关,“你还是抱着,别又掉下去。”
向来人五人六的冯镜衡,拒不承认,他其实有点怵这些皮毛畜生。
今晚是栗清圆的生日。
也是她和季成蹊分手的日子。
一周前,院里另外一个住院医出了点事,打电话给季成蹊要他帮忙回去值个夜班。他走得匆忙,笔电上登录的微信忘记退出了。
彼时他们就在茶几边吃外卖,栗清圆吃完收拾餐盒,顺便帮他把笔电关机收好时,正好看到微信对话框的某一栏,有最新进来的消息,提示的红点,瞬间没了。
昭示着季成蹊手机端几乎秒读。
对方问他:好看吗?
是一件裙子新上身的分享。
季成蹊:嗯。
随即,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下一秒,栗清圆这头看到的就是微信已退出登录的系统提示。
一直挨到今晚,季成蹊特地腾出的时间,饭店也定在沈家饭店,有她最爱吃的臭苋菜梗烧臭豆腐。这道双臭,对季成蹊来说简直是黑暗料理。无奈,栗家父女都爱吃。
季成蹊即便为女友庆生,也还是迟到了。他坐下来第一句便是对不起。
栗清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季成蹊家里中产,对女友也一向很大方,但是饮食方面,他们一直默契地光盘行动。今天她生日,开心多点点也没什么。只是,“待会打包带回去,你一个人吃得完吗?”季成蹊道。
栗父是个很刻板守旧的人。他鲜少在外头下馆子,圆圆带回去的吃食更是一应觉得不干净。
“吃不下就不要了。”栗清圆冷冷应答。
季成蹊只以为她生气他迟到了,连忙拿出他的礼物,是对大点位的澳白素钉。他知道她下周要陪某品牌汽车的高管去s城访问友商工厂,“那时候戴,最配你。”
寿星摩挲着这打开着的天鹅绒耳钉盒。她妈妈爱给她搭一些珍珠首饰,也很擅长拿最朴素的衣服来调和珍珠过于宝气的隆重感。
栗清圆母亲是那种在穿花蝴蝶场合穿半旧礼服也能游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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