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约定,她现在要去南寻正式签订合同。
一想到这,周绵喃的双眸就情不自禁发亮,感到未来充满希望,同时心情紧张又复杂。
自从在咖啡厅里叙过旧,得知贺俞洵的曾经往事,她心里时不时就会想起过去。
可与那些愧疚胶着的,还有不容辜负的传承使命感。
师父一手将她养大,待她视如己出,将自己的所有蜡染技艺都倾囊相授,所以周绵喃必须得完成她的夙愿。
...而更难忘的还有多年前的那次训诫。
保养得体的中年女人,千里迢迢赶来,在保镖的保护中从豪车里优雅躬身出来,浑身带着上位者不可侵犯的气场,强势且充满逼人的压迫感。
“这就是他看上的那个女孩?”
瞥见周绵喃的模样,她自下而上粗略地打量几分,冰冷的语调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
“呵,你大可直接告诉他,没用的。”
“若执意要在一起,你不仅毁掉他,也毁掉了自己,别自不量力。”
对方雍容华贵,姿态高傲,态度轻蔑而嘲讽,好似不卑不亢说完理由的周绵喃在她眼里,就如同随意碾死的蚂蚁般微不足道。
那一刻,周绵喃深切地认识到,她跟贺俞洵,是多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十九岁的少女,第一次体会到现实残酷的滋味。
人生并非戏文,命运多舛无情,她见识了,也领教了。
周绵喃舍不得让少年陷入困境,也舍不得瞒着他,更难以割舍师父对自己的临终训诫。
所以分手时她什么都说了,包括他母亲来找她的事情。
可是,贺俞洵对她的感情固执得近乎到了病态的程度。
所以那天在病房,就成了最痛苦的记忆——
贺俞洵面无表情听完她说的话,立即拔掉针管起身下床,鲜血很快凝成珠,他也毫不在意,微黯的眼睛紧紧盯着周绵喃,眼里是一片死寂,脸色苍白惨然,仿佛顷刻间就会破碎。
少年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固执地拽着她的手不愿放开,几乎碾碎了身上所有自尊,低声下气地挽留,嗓音微哑:“是我做得不好么?”
“再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母亲那边我会处理,阿喃——”
“没用的。”她忽地拔高声调打断,把他母亲的话悉数还给了他。
周绵喃的声线颤抖得不像样,把手攥得死紧,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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