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音响早就?停了伴奏。
不落的太阳,照在祁司北的黑色皮衣上。
他单手抬起话筒,捂住听不见声音的左耳。一个人站在广阔无边的天空下,声音沙哑有力,把副歌一句一句唱完。
台下没有一个人散场。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不是绝望惊慌,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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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结束的时候又是舟川的午夜。
“野哥,走了。”团队的伙伴站门口挥挥手,兴致勃勃讨论着?这个点出去吃什么夜宵。
“拜拜。”程译野最后一个走。绕到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的人身?后,试探开?口,“一块出去逛逛?”
两个人最后一起走出的写字楼。
舟川的夜晚很黑,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跨江大桥。
远处楼上零零散散亮着?几盏灯火。雨后发闷的风,吹过滔滔江水。
他们永远不是竞争对手,是会一直一起并?肩的朋友。
走到大桥中间?,祁司北突然?停下来。
“不是吧你?,这就?走累了。”程译野抬眼笑他,“什么体力啊北子?。”
祁司北啧了一声,喊他闭嘴。
桥中间?是车道,这个点偶尔有车经过。昏黄的车灯,落在江边两个高大挺拔的人身?上。
脚下是永不停歇的江水。
他摘下指间?的那枚黑色尾戒,往前用力一扔。
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大的弧度。
坠入黑色的江水里,沉入长江。
程译野吓了一跳,趴在围栏上往下看?。
“大晚上发什么疯,这是活水。跳下去捞也捞不到。”
程译野还在桥上着?急。
祁司北耸耸肩笑了笑,插着?兜站在江水边,路灯落在少年好看?的肩线上。
记忆里这枚戒指,从他遇见祁司北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戴着?。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快无法分割。
冷情,不羁。
小?指的尾戒意义,是不婚主义。
年少轻狂树立起的念头,终有一天,在遇见某个人的时刻变成了可以随时融化的江水。
他对江水许愿。
只要长江还在流淌,我就?永远不会停止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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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
因为学校文艺部?在组织活动,程译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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