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脑子似乱成了线团浆糊。
总是能惦记起,曾听见过的。
——宛如绻着夜间温柔的男声。
醉意上头,压在心底最直观的念想宛如同样迸发了出来,时娓罕见地涌出了一股冲动。
时娓深呼吸一口气,从外套口袋摸出手机,一鼓作气地解锁。
她点开通话记录,往下翻了翻,盯着一则既熟悉又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夜风拂过,时娓凭着几分醺醉,倒也是坦诚地摁下了这则手机号码。
短暂地两声嗡响,通话被接通,男人天然温柔的声音倾泄出来,他唤了声,“时娓。”
靠坐在长椅一角的时娓,听着手机那端的声音,她神色微醺地一怔,忘记了反应。
所以她没有见到,在鹅卵石小径的一侧。
有位身形优越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往她迈步走来。
深秋晚夜静悄如梦,指尖握住手机的时娓听见了脚步声。
她不由得偏头看去。
浓秋夜色里,张清樾的身影逐渐离近。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时娓有几分醺意地仰头,愣愣地看向了男人举起手机时,手指凸起骨节处的那一抹月光疤。
时娓张了张唇,神色怔住,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原来,张清樾不仅仅是在落雨日,递给了她一把雨伞的男人。
在晚夜,清晨和午后。
两人相通的三则电话,自始至终,同样也是他。
时娓眼睫轻晃,似感觉醉意加深,都忘了在继续思考,只怔愣地望着他。
张清樾垂头,看向她的眸子温情而专注,他俯身同她对视,温随嗓音比夜色醉人:“喝酒了?”
晚秋夜风如旷野的薄雾,轻轻吹曳了一地月光,也似纷绕了时娓因醺意上头,本就不甚清明的思绪。
时娓如翠鸟般拢肩,靠坐在长椅一侧,怔愣地和张清樾对视,目光却不受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