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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钰低头瞧了瞧我,眸光里藏着深沉:“平珺,你还是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不苦,是我识人不清,上天给的惩罚,也理当受着。”
褚钰没有说话,我便故作轻快,又道:“扬州总是下雨,咱们去乌衣吧。”
褚钰拉着我的手莫名收紧了:“回到乌衣,这场仗就得打了。”
我说:“我知道。”
“两地百姓必受牵连。”
我点头:“我也知道。”
长久以来褚钰是个运筹帷幄的君王,或许是顾及我的感受,他不愿意让我看见战争的残酷。可两地兴兵,怎么可能不死人。
即便我们托着不回乌衣,这场仗该打也绝对躲不过。
我仰着脸,借着月色看清褚钰清俊的容貌,心口咚咚的跳:“这场战争,你一定要赢得漂亮。”
褚钰轻拥住我,在我耳边沉声:“好,孤答应你。”
——
乌衣在滁州,时地水路发达,气候宜人,离金陵不远,快马奔袭当日便到。
因着两地欲打仗的缘故,这里的百姓早已迁居比邻州府,褚钰一贯爱护自己百姓,想必安置情况应该有条不紊的。
城里百姓虽然已经撤离,但官员还在,并不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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