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之子,或许可以为她所用。如果这又是他的谎言,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着实危险。
烛火闪烁,舒白剪去烛芯,“我不喜欢欺骗,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不想见你。”
倾盆大雨总算有了停歇的迹象。
虞策之阴沉着脸从舒白的屋子出来,和屋子里苦苦哀求的谢拾判若两人。
他兴冲冲的来,原本以为借着会试扮脆弱,一定能博舒白的欢心,他知道舒白的性子欲强则刚,吃软不吃硬,他分明已经胜券在握,谁知舒白会识破他的谎言,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虞策之在门前屋檐下站定,片刻后,竹辞步出,走到他身旁跪下。
虞策之阴郁道:“舒白怎么会知道‘谢拾’没有资格参加春闱。”
“陛下,属下发现翰林苑安锦安学士和舒夫人来往密切,这些时日夫人没有见过霍耀风,安大人却来过几次,夫人应当是从安大人那里知道的。”竹辞禀报道。
“安锦?竟然不是霍耀风。”虞策之微微眯起眼睛,凝眉思索起来。
竹辞借着月色端详虞策之的脸色,迟疑着说:“陛下,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告诉那位您的身份,夫人聪慧,总有发现的那一天。”
“愚蠢,朕暴露身份又能如何,舒白对朕没有别的感情,不会因此入宫,她若知道朕觊觎她,还会因为霍家的反常联想到朕身上,到时候她只会远离朕。”
虞策之理了理衣衫,披上竹辞递来的斗篷,“朕要你们找的人找了吗。”
“找到了,那人来京的路上遇见了贼匪,受了伤,修养好就可以指认。”
“不错,夜深雨凉,你回去守着夫人罢。”
“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霍耀风处理完工部琐事,和一众世族公子饮酒到深夜,这才在陈川的搀扶下向舒白的住处走。
他走得踉跄,险些摔倒。
陈川担忧的说:“少爷,你走慢些,仔细水坑。”
霍耀风皱着眉,厌烦地挥开陈川,含糊着问:“让你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陈川眉毛耷拉下来,欲哭无泪道:“少爷,你已经问了很多次了,竹辞办事可靠,拳脚功夫不俗,只要那登徒子再敢来,即便那宅子里只有竹辞守着夫人,她也能在第一时间把那登徒子扣押起来,听候少爷发落。”
霍耀风半醉半醒,眯着眼睛道:“若让我知道是谁,我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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