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用严刑厉法,又十分记仇,上一刻能和你谈笑风生,下一刻便轻飘飘将人斩于朝堂,昔年江太后独揽超纲,天子黯然,满朝文武半数以上和江家关系不浅,如今时移世易,每个得罪过陛下的人,陛下都牢牢记着呢。”
“皇帝在此时血洗朝堂,定然是要借着今年春闱,注入新鲜血液,春闱在即,我之前要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舒白隔着帷帽望向他。
“说起来我正觉得疑惑,今年陛下令我负责协助春闱事宜,有资格参加春闱的学子名单我反复看过,没有谢拾的名字。”安锦正色说。
舒白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又问:“京城有没有姓谢的年轻官员。”
安锦耸肩,“京城确有几个的谢姓官员,但他们不是上了年纪,便是姿色平平,和你描述的谢拾截然不同,我也考虑过是官宦家的子孙辈,不过如今家族鼎盛的只有吏部尚书所在的谢氏,他们家曾出过一位后妃,正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子孙昌盛,当今天子格外垂青。”
顿了下,安锦补充,“只是我也细细查过了,谢氏族中并没有叫谢拾的人,或许谢拾不是真名,或许他只是一个出身微寒的骗子。”
舒白摩挲着茶杯,沉默不言。
安锦扬眉,问:“我有些好奇,查谢拾是你一时兴起,还是他做了什么让你有所怀疑。”
“就算他身上没有可疑之处,谨慎为上我也会令你探查,何况和他相处,我只觉得处处违和。”舒白想起谢拾偶尔来不及掩饰的野心,以及他身边那个叫宋祁的高大护卫,不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才起的招揽之心,如今到觉得骑虎难下了。”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想踹还不是随时的事情,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人的温柔小意。”安锦语气带了酸意。
舒白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