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轻不重的斥责令宋祁脸色微变,立即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强扭的瓜有什么意思,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守门的小厮都被竹辞支开了,这个时间那位似乎在廊下抚琴。”
虞策之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你在外面守着,今晚除却军机重事,不要来打扰。”
“是。”
提前打点妥当,虞策之进入舒白所居住的宅院畅通无阻,院子里空无一人,看上去十分冷清,唯有廊下点着烛火,烛火旁放着古琴,琴前摆着两杯空空如也的茶杯,独不见舒白踪影。
虞策之走到古琴前,伸手摸上琴弦,琴弦被轻轻拨动,传出些不成调的音。
他很快就停下,神色沉沉。
幼年和少年时期都在江太后的强权倾轧下长成,连每日能果腹都成奢望,时下盛行的君子六艺,他也只在射艺有所小成,琴艺却是一窍不通。
正要直起身,倏然有人从身后握住了他的手,温凉干燥的触感令虞策之一下子僵住。
“琴不是你这么弹的,指法错了。”舒白带着他的手重新拨弄起琴弦。
舒白的十指纤长如玉,不能完全覆住他的,虞策之垂目望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许久不能回神。
“虎口有茧,怎么,你学过兵器吗?”舒白状若无意地问。
虞策之瞳孔微缩,幸而廊下烛火暗淡,恰到好处的隐藏了他一瞬间泄露的紧张。
“学过一些,幼年家中艰难,不得不学一些防身的技艺。”他低声道。
舒白沉吟一下,注意力又回到手下价值不菲的古琴上。
“你找来的时间比我想的快很多,怎么骗过门外看守的侍卫的?”她问。
“我把他们支走了……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