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笑着道:“回小姐,潘楼街旁边是东十字街,很是热闹呢。”
陈岁桉点点头,继续问:“是因为桑家热闹吗?”
“是桑家,桑家瓦子里的戏子演技高超,里面的角儿嗓音好听,平日里座无虚席呢。”
陈岁桉被喝到嘴里的大骨汤呛住了,哪怕她不怕辣,被辣汤呛了嗓子也是难受。
这下是真呛着了,不必再像桑家瓦子里的戏子一般演戏了。
楚霁川若是生在现代,怕是顿顿吃榴莲臭豆腐螺蛳粉,端着神仙的长相,说话没一句中听的。
陈岁桉又偷偷骂他。
楚霁川已经去了书房,看不到陈岁桉被真的呛住的好戏,也不会听得到她在骂他。
书房用屏风隔断内外,屏风内放着博古书架、四出头官帽椅、带托泥束腰画桌、花几上有松桧盆景,青葱郁然。
此时天已黑尽。
他端坐在长桌前,手里拿着在书架随手抽的一本书,脸色有些苍白。
楚霁川身体不是很好,也的确讨厌呛鼻的味道。刚刚那顿饭他只喝了两口汤,和没吃没什么两样。
君子以慎言,节饮食。①清流文臣世家自然没有夜宵这一说法。
外面月投窗户,层叠的竹柏墨影交错落在地上,草根处偶有虫鸣传来。
本是该困倦的。
楚霁川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两分,没有丝毫困意。
他看着书微微皱眉,横竖排列的小楷连成句子,难究其意。略压下心中燥意,楚霁川将书随手放下,熄了烛台和宫灯,回了卧房。
陈岁桉大约是入睡服务器的资深vip。吃过饭后,她拽着绳,牵着鸡,在自己的院儿里简单遛了两圈,便打起了哈欠。
食也消了,困意袭来,自然该睡了。
她把鸡栓进自己院子的树,回卧房睡觉。
盖着柔软的衾被,陈岁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