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惊喜:“爹爹杀光了那些对我不好的坏人,爹爹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楚霁川有些意外,笑出了声。
陈家果然从血脉里都是脏的。才这么小,就学会认贼作父了。
拧掉胳膊腿挂在城门口好像没那么有意思了。
让陈二公主亲眼看看她生的孽.种认贼作父的模样一定会更有意思。她这般鄙夷自己,甚至认为自己不如牲畜,看到自己的亲骨肉跟牲畜叫爹,一定精彩极了。
楚霁川看着面前的小孩,透过这张和陈岁桉相差无几的脸,他仿佛能看到六年前的陈二公主将自己的手狠狠踩在精致的绣有凤尾花纹的绣鞋下慢慢碾。掌心下的沙粒混着泥土陷进血肉,本就肮脏的血液和泥土混在一起,低贱又卑劣。
她说:“猪狗不如的东西。”
楚霁川笑了笑,将陈岁桉拽住的袖角一点点抽开,“是的,我是带你回家的。”
这些跪着的人暂且先活着,这个腐朽肮脏的王朝还需要维持正常运转。那些还未来得及杀的人就暂且先缓缓吧,他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楚霁川弯腰将摔在地上的宝花青玉交龙玉玺又拿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动,斯人如玉,谪仙天降。
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回头,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御史大夫,“皇子里倒是还剩了个冷宫里的十皇子没来得及杀,那便,拥他登基吧。”
御史大夫抬头,惊诧不已。
先是惊诧楚霁川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接着惊诧冷宫里养着的十皇子就这样当上了皇帝,那是个傻子啊……
楚霁川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偏过头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陈岁桉,雅眉俊目,面庞温润:“如何,这江山还是你们陈家的。”
他的声音极好听,如山间淙淙流水,舒缓而平滑。
陈岁桉哪敢附和这个疯子。她一骨碌爬起来,“说什么江山不江山,跟爹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楚霁川对她的讨好不为所动:“你瞧这地上跪着的人了吗?”
陈岁桉试探地看了看,小心点头,表示看到了,并希望这个疯子不会让自己跟那群人一起跪着。
“这些人都披着层虚伪的画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陈岁桉继续点头,深以为然。这她简直太懂了,皇帝身边的官员嘛,老板手下的员工,可不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老板要逗狗,那就不能撵鸡。
苦逼社畜,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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