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那就不能去害人害己。
譬如现在,谢枞舟给他的图纸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独自制造,还是得去请教程志兴。
自己有几斤几两,谢为清清楚楚。
谢枞舟挑挑拣拣把盒饭吃了些,到底是忍耐不下去,放在旁边。
他穿这一身可以直接去秀场走高定的骚包西装来这修理厂本身就是‘格格不入’,至于饭吃不吃完这事儿,谢为都懒得去管了。
他抽完烟径自按灭,下逐客令:“你还不走干什么呢?”
饭也吃完了,事儿也说完了。
“不着急。”谢枞舟把玩着打火机,闲聊似的问他:“听说你前段时间见义勇为,在遇河那边救了个人?”
遇河全名‘朝遇河’,是京北七大河流之一,也是李芷绒前些天掉进去的地方。
亏得偏僻了些,谢为正巧经过——要是在二环内的金贵地段,他想路过都没法子。
谢为没搭茬。
他向来不觉得‘见义勇为’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值得自己拿个大喇叭四处广播。
相反,他只是做了件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儿。
下午谢为把修车厂交给孟梵照看,然后拎了两瓶酒,拿着图纸开车去程志兴那边‘拜访’。
老头儿住在四环的别兴路,老小区老房子,他一口气爬了七楼脸不红气不喘,把开门的程志兴羡慕的够呛。
“年轻就是好。”他感慨着:“像我这把老骨头,一到阴天下雨膝盖就疼。”
偏生还住七楼,每天爬上爬下都是一场‘修行’。
谢为把酒放在桌上:“改天带您去看看中医。”
这种膝盖骨头上的老毛病,也就针灸能管点用了。
“你来就来,带东西干啥。”程志兴批评了他两句:“这么见外呢?”
“不是见外,这不是求师父您办事儿么。”谢为笑了声:“不先贿赂一下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