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昭阳宫。
心?知肚明谢行之的杀伐决断,唯我独尊,想到如今生死未卜的云景,她疲惫地伏在案上,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为了转移悲痛焦急,但却无能为力的注意力,卢宛开始另寻出路,想到张狂愚蠢的张美人?,卢宛派人?去查张美人?的各种行径——她不相信一个这么蠢的蠢货,会不?露出什?么马脚。
在宫中有许多眼线的卢宛,很容易便查到出身卑贱的张美人穷人乍富,在宫中敲诈勒索,收受贿赂的证据。
拿着这些证据,卢宛定了定心?神,让自己振作起?来,再度来到了宣室殿外,找谢行之。
或许是想要知晓卢宛所说的关于张美人?的事,这一回,她倒顺利地进入了谢行之的宣室殿。
向坐在案前的谢行之曲膝行礼之后,看着未曾抬头,出声让自己起?来之后,便复又沉默不?语的男人?,卢宛道:“陛下,妾今日前来,是要向您禀报张美人在宫中收受贿赂,紊乱后宫宫规,请陛下明察。”
说着,卢宛让宫人?上前,为谢行之奉上一沓她找到的,关于张美人?的罪证。
看着接过宫人?奉上去的张美人?的罪证,终于抬起?头来,亦看了一眼自己的谢行之,卢宛的目光,直直地瞧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在今日不?曾提起?为云景求情的卢宛那清凌凌的平静目光中,谢行之并非看不?出,她是因为她喜欢的云景,在有意?用?他最近的宠妃张美人?做筏子,对抗,挑衅自己。
想到卢宛这般大?费周章,还是为了那个叫云景的伶人?,谢行之心?中忽然又涌上许多恼怒来。
面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