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自己绣鞋上沾染的泥土,应姨娘去看身旁侍候的女使,张口骂道:“小贱人,你怎么当差的?瞧把我的鞋给污践的,你可知这绣鞋用的可是上好的锦缎,卖了十个你都不够抵的!”
女使听到应姨娘这般骂,忙道:“姨娘,奴婢知错了……”
新仇旧恨一齐涌到心头,犹不解气的应姨娘抬手就打。
她恼火道:“知错有何用?怠慢的贱蹄子!我晓得你们现在都打量我不受宠,所以才这般狗眼看人低,可你们也给我掂掂清楚,我可是生了辰哥儿,不是那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相比的!”
应姨娘是女使出身,所以常常疑心身旁侍候的人有意怠慢她。
假山后,原本听着应姨娘打骂女使的孙姨娘正待转身离开,不愿触她的霉头,却听了应姨娘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有些忍无可忍。
从假山后绕出来,孙姨娘看着让女使为她擦鞋的应姨娘,面上虽带着几分笑,但那抹笑意却怎么瞧,怎么透出些嘲弄来。
以帕掩口笑了笑,孙姨娘望着应姨娘道:“哟,大清早的,是谁招惹应姨娘这般大的火气?”
应姨娘平日里就跟孙姨娘不对付,此时见到她面上若有似无带着几分轻嘲的笑意,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轻声冷哼了一下,应姨娘假惺惺地笑道:“不过处置了一个轻慢的小蹄子,让姐姐见笑了。”
说罢,眼眸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应姨娘竟愉快地娇笑了起来。
对孙姨娘敷衍地礼了礼,应姨娘道:“辰哥儿前些日子夜里读书贪凉,有些感染风寒,妹妹要去青柏院瞧辰哥儿,便不陪姐姐,先行告辞了。”
看到应姨娘面上娇俏的刺眼的笑容,孙姨娘攥着手中帕子的手指缘于太过用力,骤然指节泛白。
有些得意地望了一言不发的孙姨娘一眼,应姨娘一面走,一面意有所指地继续教训女使。
“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