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宛的目光。
她低垂着眼眸,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说落就落。
“爹爹,之前我被罚的时候,该不会是有什么邪崇趁虚而入,纠缠我罢。”
哽咽着顿了顿,谢芙拉住谢行之的衣袖,神色凄凄道:“爹爹,女儿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卢宛挪动脚步,面上没什么表情地朝谢芙走近。
谢芙果然如她所料,害怕得躲在谢行之的身后,语不成声地泣道:“母亲!您别过来!芙娘知错了,不要再打芙娘了,芙娘害怕……”
听到谢芙这般说,一旁她的贴身女使也哭哭啼啼地抽噎道:“家
主,这是有人要活生生逼死我们二姑娘啊!”
房间中这般愁云惨淡,气氛冷肃,卢宛却反倒笑出声来。
她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了。
谢芙所做的错事恶劣,不过是罚她在祠堂跪了一下午,又打了她几十下手板,给张太后与张家一个交代。
反倒成了她要逼死谢芙?
若不是谢家的家规,谢行之的要求,真以为自己会理会她。
卢宛仿佛听到了甚是好笑的笑话,面上笑意盈盈。
半晌后,她笑意冷淡地对一脸畏惧的谢芙道:“我倒是也很想知道,摆着谢氏列祖列宗的祠堂,能有什么妖魔鬼怪,让二姑娘中邪。”
转过身去,卢宛对身旁的仆妇吩咐道:“陈嬷嬷,你去寻一个师婆子来,为二姑娘驱邪。”
不过两刻钟,奉命而去的陈嬷嬷,便找来了一个跳大神的师婆子。
房间中一时烟雾缭绕,摇晃的铃铛声与念.咒.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符纸被焚烧的气味。
谢行之眉心微拧,望着神情淡淡,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卢宛。
他什么都不曾说,墨眸中暗潮翻涌,静静地望着溪花院中的这一场闹剧。
师婆子将被焚烧的符纸扔进盛着温水的玉瓷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