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生长起来的某处。
她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面对夫人为他温柔擦拭下腹伤口时会无动于衷吧?
那道伤处彻底暴露在宁沅眼下的时候,她不禁觉得触目惊心,这才后知后觉她带着极度求生欲时下手的狠辣。
虽说伤口不宽,凝出来的血痂却是红至几乎发黑,可见他伤得很深。
她没看见他血淋淋的时候,保不齐能窥到白骨。
“好长。”她微微叹了口气。
“多谢夸奖。”
沈砚绷着唇角,觉得脸颊有些烫。
宁沅不解地抬眼看了看男子,发觉他的耳尖有*些红。
“……我说的是你的伤。”
男子哽了哽,有些窘迫地“哦”了一声。
她为他换了药,一同用完早膳后,便把马车留在了寨中,轻装上路。
宁沅与他共骑一匹马,窝在他怀里问:“你怎么会和这些山匪有关联?”
他耐心道:“很多年前,扬州府常受山匪所扰,百姓苦不堪言,我和另一位大人受陛下之命,带人来此地剿匪。”
“那时我尚且年少轻狂,他们屡战屡退,便想着乘胜追击,很快把他们围堵在了山寨里。”
“我自以为轻易便能将其一网打尽,可直至围山时,借调来剿匪的官兵却反了水,联合山匪一同围剿我们这些自京中而来的人。”
“很快,我们带来的人便死伤无数。”
“我那时想着,大不了命丧此地,谁知那位大人却把我藏在了一处山洞里,嘱咐我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
“可他走出来以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下跪投靠了彼时的州府。”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那位大人甚至最后拿着在此处死去弟兄的头颅,当做剿匪的证明,向陛下邀功。”
“啊!怎么会这样!”
宁沅瞪圆了眼睛,声音有些愤慨。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那时也要被他气疯了。”沈砚自嘲笑笑。
“我咽不下这口气,开始暗中调查,却发现这山寨之所以这般肆无忌惮,原是和彼时的州府官员庇护脱不了干系。”
“山匪每强抢一回,七成所得皆上供给了那些贪腐之人,除此之外,他们亦会在暗中帮州府做些有针对性的烧杀劫掠之事,可以说成为了当地衙门的左膀右臂。”
“强龙不压地头蛇。”宁沅眨眨眼睛,感慨道,“所以,你如今和他们关系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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