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他问我就要回答?这里还有这种规矩?”
知青们都有点儿穷,只有白清霖细白的手腕上带着一块上海梅花表。这块表在供销社都是抢手货,基本到了就被人都订走了。而且一块表一百二十多块钱,还得要票,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了。
大家都看到白清霖手腕上有表,但只有朱正民问他时间。
这想表达什么?跟自己熟悉?
王巧云还要说什么,朱正民苦笑道:“算了算了,清霖生我气呢。”
王巧云哪里能看人欺负她心爱的朱大哥,于是更加生气道:“朱大哥都说把东西给你了,你至于得还生气?再说你家有本事,到时候再给你找个工作呗,至于的这么矫情?现在我们都下乡了,大家要团结,你这是破坏团结!”
白清霖没搭理王巧云给自己扣的大帽子,直接抬头对朱正民道:“对了,你还说把卖我工作其中的一部分钱带来给我,现在给吧。”
朱正民:……
他只是说说,没打算给的。
朱正民没打算给钱,可现在被王巧云架火上了。
而且之前刚下车白清霖说的那一番话,新来的知青们可都听见了,现在他不给,那不就坐实了他不是个好人了吗?
“忙起来给忘了,幸亏王同志提醒。”朱正民不亏是重生的,脸皮厚,心眼子转的也快。如果还是年轻的他,估计现在又得下不来台。
不过他的称呼也挺有趣,王巧云跟他叫朱大哥,他呢?叫王巧云王同志。
朱正民抠抠搜搜的把手伸到怀里,半天掏出来一个布缝的钱包,打开之后从里面数出了十张大团结,心疼的直抽抽,却也只能递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