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三位一体,在我们的教士可怕的滥用之后,怎么还能相信天主这个伟大的名字呢?
“狐独地生活!怎样的痛苦啊!”
“我疯了,不公正了,”于连心想,用手拍了拍脑门。“我在这牢里是狐独的,可我在世上并不曾狐独地生活,我有过强有力的责任观念。或错或对,我为我自己规定的责任仿佛一株结实的大树的树干,暴风雨中我靠着它;我摇晃过,经受过撼动。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凡人罢了但是,我没有被卷走。”
“是牢房潮湿的空气让我想到了狐独
“为什么一边诅咒虚伪一边还要虚伪呢?不是死亡,不是黑牢,也不是潮湿的空气,而是德。莱纳夫人的不在压垮了我。如果在维里埃,为了看到她我不得不躲在她家的地窖里,我还会抱怨吗?”
“同时代人的影响中了上风,”他高声说,苦苦一笑“跟我自己说话,与死亡仅两步之隔,我还要虚伪十九世纪啊!”“一个猎人在林中入了一枪,猎物掉下来,他冲上去抓住。他的靴子碰到一个两尺高的蚁巢,毁了蚂蚁的住处,蚂蚁和它们的卵散得远远的蚂蚁中最有智慧的,也永远理解不了猎人靴子这个黑色的、巨大的、可怕的东西,它以难以置信地迅速闯进它们的住处,还伴以一束发红的火光”
“因此,死生,永恒,对于其器官大到足以理解它们的人类来说,都是些很简单的事物”
“盛夏,一只蜉蝣早晨九点钟生,傍晚五点钟死,它如何理解夜这个字呢?”
“让它再活五个钟头,它就看见和理解什么是夜了。”
“我就是这样,死于二十二岁。再给我五年的生命,让我和德-莱纳夫人一起生活,”
他像靡非斯特那样地笑了。“讨论这些重大的问题真是发疯!”
“第一,我是虚伪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那儿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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