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圣母,这最贞洁的母亲,作出牺牲吧!’我本来已有了作出重大牺牲的想法,而这时你与我想的一样,我觉得很惊异。我承认,远处念圣母经的钟声感动了我,于是我同意了你的要求。不过,作这种牺牲也不是完全为了你,也是让我们未来的结合得到圣母玛丽亚的保护。我以为,阻挠我们结合的障碍,不是来自你,变心的女子,而是来自你的亿万家产,高贵门庭。假如没有一种神奇力量相助,这钟声怎么会通过在轻微的晨风中摇曳的树林、翻越迭嶂重峦,从远方传到我们耳里?你大概还记得,你跪在我膝前,我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我至今随身佩戴的十字架。你对着十字架发誓:无论在何地,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服从我的命令,就像刚才远方传来钟声时,你服从我的意愿那样,倘若违背了誓言,将永远被打入地狱。然后,我俩虔诚地念了两篇圣母经和天主经。凭着你当时对我的爱情,假如像我担心的那样,你忘了它,那么就凭你永远打入地狱的发誓,我命令你今晚在你房里或在修道院花园里接待我。”
意大利文作者在下面好奇地引用了尤拉写的很多长信,而艾蕾的回信只摘录了有关段落。事隔二百七十八年,我们对这些信字里行间洋溢的爱情和宗教思想已经感到陌生了,所以我怕摘录多了读者会厌烦。
从这些信来看,好像艾蕾同意了我上面摘要翻译的信里提出的要求。尤拉也想出了进修道院的办法。一句话,就是装扮成女人。艾蕾见他,是在底层朝花园开的窗户栏栅前。艾蕾怀有难言的痛苦,尤拉觉得往日那样温柔、那样含情脉脉的姑娘,对他来说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待他很客气。她让他进花园,纯粹是为了履行宗教誓言。相会时间很短,可能是十五天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使他很烦,所以没有多久他的傲气便压住了痛苦。
他心想:“在阿尔巴罗她似乎生气勃勃,而眼前的她却形同死人。”
艾蕾对他说话的那种客气语气,让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竭力忍住眼泪。她说哥哥死后她改变初衷是非常自然的。听完她的辩解,尤拉慢慢地说:
“你没履行诺言,没在花园里见我,过去,听到卡维峰的圣母经钟声,你就很快在我面前跪下。而今天你没有这样做。只要你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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