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尤拉当指挥还太嫩了一点。他浑身还粘有法彼沃的血。他的轻率之举收到了效果。一路上树上都吊着俘虏。目睹这种惨状,联想到拉钮司之死,尤其是法彼沃之死,尤拉都要疯了。他唯一希望的是大家不知道法彼沃死于何人之手。战斗的细节这里就不写了。且说战斗结束三天后,尤拉回到阿尔巴罗逗留了几个小时。他对熟人解释说,他因发高烧不得不留在罗马,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可是,每到一处,人们都对他极为尊重。连城里最显赫的人物都主动向他问好;还有几个冒失鬼,竟冲他喊起“上尉老爷”来了。
他几次打冈比拉立府门前经过,只见大门紧闭。他弄不清情况,但又不好意思问别人。这大白天,他只好悄悄地去问一位待他很好的司柯底老人。他问:
“冈比拉立一家人哪里去了?我看他们的大门老关着。”司柯底的神情突然变得忧郁,他说:“我的朋友,这个名字您永远不要提它了。你的朋友们都说,是他先动的手。他们也会到处去这么说的。法彼沃是你婚姻的主要障碍。他一死,他妹妹就成了大阔小姐。她爱你。这个年代,胡说八道也成了美德!她是那么爱你,甚至夜里到阿尔贝的小房子里与你幽会。所以,根据你的利害关系,人家可以说,在这次该死的西安比(上述战争发生的地方)战斗前你和她就是夫妻了。”
见尤拉流出了眼泪,老人便止住话。
尤拉说:“我们上旅舍吧。”
司柯底跟他到旅舍。他们要了一个房间,关门上了锁。尤拉请老人听他讲述这一周以来发生的事。他讲了很多,最后老人说:
“从你的泪水,我可以看出这件事并不是你预谋干的。但法彼沃的死给你添麻烦了。现在一定要艾蕾向她母亲声明,你很久以来就是她丈夫了。”
尤拉没有吭声。老人倒是很赞许他这种谨慎的态度。尤拉陷入了沉思。他考虑艾蕾在哥哥死后一定很悲痛,这样一来,对他的行为,她能不能谅解?在尤拉的要求下,老人把打仗那天在阿尔巴罗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了他。那天早晨六点半,法彼沃在距阿尔巴罗五十多里远的地方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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