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做好事,见鬼。我不做不行。”
“是啊,这真是见鬼了。”我说。
“我跟贝茨大夫谈过。”他说“他认为,不久就得截去你的整条腿。你已经知道何时截肢了吗?”
我转过身,跨过一块大地毯,走向办公室的门。我大步流星,我的脚真的一点不疼。我的心跳加剧,因为我的计划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现在有了。那是最最重要的,是我从古斯塔夫那儿得知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洒落。杜塞尔多夫今天很热。我来到门口,打开它,往外走,来到前室。我随手关上门。古斯塔夫再没讲一句话,我也没有。这就是为环球保险公司卖命十九年的结局,为那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财产。如果好好想一想,这是一个完全合乎逻辑、完全合法的结局。在我们生存的社会制度里,如果你被剥削殆尽、累坏了,他们想摆脱你,决不会往你身上浇巧克力。哎呀,不,不会再浇巧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