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我说“就应该这样。”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一切都会对我有利似的。
“你不听我的建议,”冯塔纳说“这很糟糕。”
远处的音乐声变大了。那是一首缓慢、忧伤的曲子。40
我在零点三十分踏进了“洲际酒店”我的房间。桌上的一只瓶子里插着红玫瑰——“宋姬”我数了数,是十三朵。一只信封倚在花瓶上。我撕开它,摔出一张卡片。某家花店的某位职员笨拙的笔320迹写道:
我以我的全心和我的整个一生爱你——昂热拉
我手拿这张卡片走向大窗户,拉开窗帘,望向洛豪森机场,以及它的弧形白光和其它绿色、红色和蓝色的光线。我坐到电话机旁,玫瑰花就放在我面前,我能眺望机场。当我请求总机接通戛纳时,我将花店的卡片拿在手里。我一再地阅读那草书所写的内容。
我以我的全心和我整个的一生爱你——昂热拉。
我的左脚疼起来,不太厉害。
电话响起来。
“这是您要的戛纳电话,卢卡斯先生。请讲话。”
“昂热拉!”
“罗伯特!终于等到了。我已等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