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热拉小声说“我。在电话里。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当您在杜塞尔多夫时。好像”昂热拉转向我,此刻她笑意盈盈,眼睛里又有了那金色的火花“好像我讲了您的许多情况。”
“原来是这样。”我说,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过我全身“那当然就永远谈不上爱情了,永远谈不上。”
“永远谈不上,谈不上。”昂热拉说,笑着望我。
我目光凝注,心想,为了真正理解一场幸福的伟大,一个人也许得设想失去了它再重新得到它。不幸的体验当然属于这种实验。
“为咱们俩可惜。”我说。
“对,”昂热拉说“不是吗?”
“明天咱们到海上去?”
“我答应了。您得工作吗?”
“我可以安排。”我说。
“您真好,罗伯特。您真是太好了。”
“我爱您,”我说“这么好只是小儿科。”
金发的泽贝格走过来,一只手里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香烟。他也穿着白色燕尾服。
“我不打扰吧?”
“才不呢。”昂热拉说。
“当然打扰了。”我说。
说完我们三个都齐声大笑。
“赫尔曼夫人让我代为问候。”泽贝格说,当那张嘴微笑地讲话时,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我。“最衷心的问候。也问候您,黛尔菲娅夫人。赫尔曼夫人病得不能来,她深表遗憾。众人讲话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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