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锋,十分逼人,陈岛给她一番话,讲得一时之间,回不了口。
梁着水看到几个男女护士,已陆续走了过来,她作了一个手势:“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对不起得很——”
陈岛提高了声音:“洪安在你们这里几个月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粱若水道:“我说过,我才接手,但是我会认真研究他的病历和考虑你的要求。你可以留下一个联络电话,我会通知你我的意见。”
陈岛看来有点负气,他甚至不礼貌地伸手出来,指着梁若水:“我给你二十四小时,明天这时候,我再来这里听你考虑的结果!”
他讲完了之后,神态做然地转过身,向外走去,恰好洪安——那个疯子——在一个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自会客室走了出来,他的双手仍然虚拢着,陈岛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放心,明天我来,一定会把你带走。”
梁若水没有说什么,只是略现厌恶,接着,她就向已来到的护士说明她接着了张强的工作(她并没有宣布张强的死讯),然后问:“有一个病人,是日本人,叫时造旨人,他的病房锁匙,由谁掌管。”
一个男护士应声道;“我。”
梁若水道:“带我们去看他。”
男护士答应着,转身向前走,我和梁若水跟着他,来到电梯口,搭乘电梯,到了三楼。
医院的三楼全是病房,一条长长的走廊,虽然灯光明亮,他也给人十分阴森凄惨的感觉。
我道:“明天,我会通知时造芳子来看她的哥哥。”
梁若水轻轻地“嗯”了一声,那男护士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先从小窗子向内张望,用锁匙开门:“这个病人很安静,他只是反覆他讲那几句话,好几句日本话,连我也听得懂了。”
我向内看去,病房相当宽敞,布置得简单而实用。
时造旨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神情木然,双手抱着头,他抬起头,陡然看到了陌生人,先是一怔,然后立即道:“你们,你们可带了镜子来?”
我一听得他劈头就问我们有没有带镜子来,就不禁一呆。
刹那之间,我心念电转:在事件不可测的事情之中“镜子”好像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张强和白素离去,就留下了几面镜子。从此开始,镜子不断出现,包括我至今未曾猜透内容的白素的手势。如今这个关键性人物,一开口就提到镜子,令我怦然心动。
我忙踏前一步:“镜子?带来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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