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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崇安事后像无事发生一般为她洗漱上药,察觉到容霜沉闷的情绪,他伸出手臂撑在她身侧对她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容霜抬眼,被纱布贴住的脸和嘴角隐隐作痛,眉头紧紧簇在一起。她脸色苍白,仍旧回应以摇头。
她说蒋生,你一定唔好反悔,唔好骗我嘅。
天真的小圣女以为献祭了自己就能拯救苍生,这情节蒋崇安只在圣经里见过。他兴奋得血液都要沸腾,想亲手把她捏碎的欲望强烈到难以遏制,表露出来的情绪却是不动声色。
他亲吻她的手背,虔诚又深情。字字句句都被容霜刻在心里,作为他起誓的证据。
容霜救不了他,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她躺在icu的病床上艰难呼吸,罪魁祸首握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认错。
那双手到底又沾上了多少人的血,她无从了解。蒋崇安说他们该死啊,怎么会是我的错?语气坦荡神色从容,把杀人说得像啜饮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