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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他看上去异常冷静，声音沉稳地谈判道：“你先把人放了，把人放了，我给你找辆车，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禤初雪既不同意也不否决，他只是沉默地站着，露出一只眼睛阴毒地观察戈修元。

戈修元继续加码，“国内我也可以帮你疏通，你避几年风头，以后回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

禤初雪依旧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戈修元心中的焦躁越来越难掩饰，他的视线根本无法从禾暖身上移开，一颗心吊在嗓子眼。

警察怎么还不来？禾暖看上去状态很差，昏昏欲睡地向后靠着，是不是吸了麻药？

戈修元不禁想这会对电竞选手有影响吗？手捆着血流不通，会不会影响操作？他有些沉不住气，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楚禾暖的模样。

这时，禤初雪开口了，他的嗓音很粗糙，像被砂纸打磨过，他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戈修元停下脚步，眉峰越皱越深，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肯放人，所有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禤初雪笑了，他似乎终于有了闲谈的心思，笑意盈盈地说：“戈修元，你知道吗？当初我选的人本来是禾暖。”

“什么？”

“当初我选中的、帮我洗钱的主播，本来是禾暖，而不是李帆。”

“戈修元，要不是你，死的本应该是禾暖，”禤初雪的声音越来越大，“是禾暖！而不是李帆！不应该是李帆！”

戈修元一下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死死盯着对方，此刻禤初雪情绪激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他拿枪的手随着语调上上下下，枪口不时撞到禾暖的脑袋，戈修元的一颗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我本来都打点好了，”禤初雪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去，他喃喃自语道，“我什么都打点好了，就连你——”

禤初雪忽地看向戈修元，眼神好比利箭，“就连你，我都算计好了！只要能把你这种红三代拖下水，什么都不是个事！”

戈修元面无表情地听着。

“可是，”禤初雪转看禾暖，枪口一下下戳着后脑勺，“可是他把一切都毁了，一切都毁了！老天都放过我了，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戈修元眼神愈发凌厉，握枪的手越来越紧。

“我都打点好了，我都打点好了……”禤初雪神经质般一遍遍重复这句话，此刻他想的却不再是官场上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是里约热内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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