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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把奖学金都花了？”

“嗯。”

“你还在纠结这个钱？”

“没有。”许澍慢慢地回答，“就是想买。”

“谢谢……”陶乐乐难得局促了起来，他挠了挠后脑勺，最后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脚上，“可是……我妈才给我买过。”

许澍光顾着关注他的脸，关注他的表情，唯独忘记了关注他的脚，他顺着陶乐乐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看到了一双黑白相间的鞋，他其实记不清鞋子的具体模样，但估计就是了。

许澍不知该说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倾家荡产”买来的东西在陶乐乐口中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鞋子怎么看都是多余了，陶乐乐猛地站了起来，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我们去退了吧。”

许澍像是被胶水黏住了脚，“别退了，你随便送给谁。”

“我身边没有人合适穿我的码。”陶乐乐“诶？”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猜的。”

“瞎说。”陶乐乐笑道：“我也不过生日，你不用送我东西，你要是真想出点血，就一会儿请我吃顿饭吧。”

见许澍依旧还在沉默，陶乐乐干脆将他拽了起来，“走啊，去晚了鞋店该关门了。”

就这么半被迫着，许澍又和陶乐乐一起出了门。

他自己出门坐公交，和陶乐乐一起出去却总是打车，甚至是他主动打的车，许澍并不愿意退掉那双鞋，可是没有办法，他送东西也没能送到点子上。

步行街不让进车，他们只能在附近下了车，陶乐乐在前面走得轻快，许澍闷声跟在身后，天气其实已经称得上炎热了，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陶乐乐也早早的换上了短袖短裤，因为许澍始终低着头，所以可以很仔细地观察到陶乐乐的腿部线条，就看他骨肉匀称，皮肤白皙，嫩的想让人趴上去啃一口。

“快点啊。”陶乐乐嫌他慢，主动回头等他，然后又一把勾住他的肩膀，“你怎么总喜欢走我后面……”

“我还是不想退。”许澍答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