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景曜还是非常不爽,他大步走到池观身边儿,问他:“池老师很闲吗?闲的话我们来走个下一幕的戏。”
池观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祁景曜为什么忽然喊自己对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起来,拿起手里的剧本,问祁景曜:“没问题的祁老师,我们从哪里开始。”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看着祁景曜。
祁景曜低低地咳嗽了两声,随手指了剧本上的一句,说:“就从这里开始吧。”
池观太认真了,反倒让祁景曜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他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岔开话题,现在却不得不真的跟池观走起了戏。
别的不说,池观的专业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听着池观一字一句地念着剧本,又看他蹩脚地进行着表演,祁景曜的烦闷的心情被一点点抚平,也逐渐进入了剧本里的状态。
这是一场靖明帝和岁见的对手戏。
池观没有换衣服,穿着件米黄色的连帽卫衣,外面还套着黑色摄影马甲,身上没有半点儿古代人的气息,却让祁景曜在恍惚间看到了上一世的小爱人。
“岁见……”
祁景曜念着剧本上的台词,眼神却长久地停留在池观的身上,像是要把池观的样子刻进脑海。
“嘶——”
池观忽然拧了下眉头。
“怎么?”祁景曜问。
“我头有点儿疼……”池观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嘴唇一下子就白了,说,“对不起祁老师,你让我先缓一会儿再继续跟你走戏。”
祁景曜在乎的哪儿是走戏,剧本直接撂给身边儿的场务,他大步走过去扶住了池观,说:“好了,不想走戏的事情了,我扶你去旁边儿坐一会儿。”
池观还想说点儿什么,但张了好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最后只能乖乖地由祁景曜扶着,坐到了刚才坐过的小凳子上。
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也很快反应过来,有人给池观端来了热水,还有人拿外套给他披上。
池观一一谢过大家,脑袋嗡嗡的,像是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在不断地飘,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刚才听着祁景曜念那些台词,他竟然有一瞬间的错觉,这些话他好像听某一个人说过。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
更多的……池观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只要他稍微一想,便感觉到脑袋如针刺一般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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