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去,后来发现只要他活着,或者说沈沉舟活着,他大哥就会一直被迫身处在嫉恨之中——直到三年前。
只是他忘了,他当萧子衿是过命之交,为他谋算为他安置后路,用双生蛊交换季远之的绝对忠诚,萧子衿又何尝不是?两人都曾经是清风朗月的少年,曾坐在一个屋檐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如今一个受困于故去亲族身负累累血仇却碍于家国不敢僭越半分,一个囿于剧毒折磨命悬一线再不复前,谁能甘心?
“沈沉舟你可真是好啊,”萧子衿气笑出声,“你告诉他却瞒着我?”
“那这个我得澄清一下,不是我同他说的。”叶舟摆烂道,他揪住云清的耳朵,“阿清,还是你先同我解释一下吧,嗯?”
云清“嗷嗷”叫着疼,目光游弋:“就……就知道了啊。”
“……”叶舟。
“……”萧子衿。
不过萧子衿如今知道真相,也多少明白为何叶舟那天夜里同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不管他如今看起来多风轻云淡,当时满腹怒火去寻仇家却查到自己大哥头上的时候,想必是极其震惊和痛苦的。
未出事之前,萧子衿曾同当时化名沈沉舟的叶舟在客栈的房顶上举坛畅饮一夜。
南疆的山水天下有名,远远就能看到溪水和银河似的缠绕着两侧堤岸涓涓而过,夜沉星落满目天河璀璨,山影绰绰。
“你多久未回家了?”萧子衿随口问。
“快两年了吧,”叶舟想了想同他说,“回去也没什么好的。回去了,所有人就都以为我要争家产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回去,顶多说我两句不孝顺。”
“可能等我大哥成家立业之后那些闲话会少些吧。”
当时的叶舟是那么真切地以为只要他不回去,兄弟之间哪怕再有隔阂也能回到从前。
然而他的步步退让终结在了“蚀骨”之下。
或许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无可奈何,非人力可扭转。
“其实知道后,我倒也不是很意外。”叶舟出人意料道。
萧子衿沉默了一下,真心实意道:“你有病吧?”
“你们是不知道,我父亲他……”叶舟组织了下措辞,“他这个人自从母亲生我难产死后就变得非常极端,仆人们说他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半个月不见人影,对待我和我大哥也不似早些,变得格外严厉残酷不近人情,尤其是——你们也知道的我大哥的资质其实并不是特别好,所以所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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