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快。
他待叶舟的拳拳之心不算作假,但有时候又格外狠毒。
席书想起数年前他和姑娘曾经有过一场对话。
“姑娘怎么确定叶净会上钩?”
他总是愚笨的,不管是数年前还是现在,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总是不懂,所以万事都慢了一拍,当年火场中也只救下了姑娘一人。
年轻的女主人坐在灯火下,身上是鹅黄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简简单单地用一根乌木簪盘在脑后,余下的一部分留在了颈侧,温婉又娴淑,没有半点时间留下的痕迹,席书偶尔看着她总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殿下就会从外面走进来笑着同他打招呼。
“叶净这人啊,”女主人翻过一页佛经,轻轻地说,“天资不如叶舟,但是想要的却远超叶舟。而人想要的越多,越是有把柄好抓,晓之以利,诱之以权,很少能有人不动心。他既想将叶家做大,证明自己并不比叶舟差,那我就给他这个证明的机会。”
“这个坏人我帮他做了,他有什么理由不心动呢?”
席书一知半解:“那若是他出卖了姑娘呢?”
“出卖?”女人笑起来,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到她眼尾其实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皱纹,“他不会的。他这人尤为在意得到别人的认同,这种……不是好兄长该做的事情他可不会大肆宣扬自己做了。”
“我给他青云梯是没错,但归根结底一脚将叶舟踹下的天梯,可是他这个好兄长。”
女人又翻过一页,灯下她的眉眼是柔和的,眼神却极冷。
“而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他一个动手的机会罢了。”
“他这样的人,会后悔,但他的后悔是极有限的。”
“席叔放心便是。”
席书叹了口气,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明白了姑娘的话。
别院里,一无所知的叶舟替两人斟了两盏茶。
从外面回来后他就脱下了披在身上的外衫,倒也不见外。
“季谷主真是年少有为啊,”叶舟笑道,“不过我听说药谷速来少搀和江湖中的事情,怎么此次倒是劳动谷主亲自南下了?”
季远之含蓄一笑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在沉舟剑主人面前,在下怕是当不起年少有为四字。”
“放眼整个江湖,怕都鲜有人能当得起这四字了吧。”
“过誉了过誉了,”叶舟摆摆手,“说起来我竟不知谷主也同彦哲相熟,也是在南疆吗?”
“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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