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很肯定——季岩是他杀的。“
方诗对季远之印象不深,也就早年进宫时候远远在萧子规身后看到过几次作为伴读的他,若不是前些年季岩被杀药谷大变动,她还以为季远之早就无声无息被整死在了药谷不知名角落里——毕竟季远之是药谷十公子里最为没有可能爬上那个位置的人。
若非如此早年也不会作为伴读被季岩送入鄢都。
季岩妻妾十数,光是活下来的子女单手都数不过来,压根不记得季远之那个为自己生下一双兄妹的短命侍女娘亲。母亲早夭,父亲置之不理,两兄妹从出生以来在药谷内的地位就很是尴尬。
没想到数年过去,那个默不作声,看着不争不抢的季远之会成为最后的黑马。
杀父,弑兄,夺位。
两年前她随父亲来宫中述职时曾与季远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科场舞弊案正闹得沸沸扬扬,朝中涉案者众,年逾古稀白发苍苍的户部侍郎朱鹏跪在金殿上不住磕头求饶,额头都渗出了血。朱鹏膝下七八个孩子,但最疼的还是五房生的老来子,家里人的纵容更是养的幼子不知南北东西,这一跛脚就闹了个大的——这位老想着一鸣惊人的朱小少爷也不知道哪来的包天狗胆来春闱泄题,金银珠宝是赚了不少,还没来得及和家中炫耀就东窗事发,寒门士子凑了盘缠纠集成一窝写了血书上奏。
无论是哪朝哪代,事关科举舞弊速来是大案,毕竟平头老百姓就只能靠着这往上爬,断人活路可不是在砸人饭碗吗,一时间整个朝野都被卷入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案,本就重病缠身的武帝被气的直接在朝堂上呕出了一口血。
那会儿没人知道萧子衿还活着,萧俞匆匆走马上任,但他对于朝野之事本就没什么天赋,这会儿连人都没认全更是不可能代武帝处理了,躺在病床上的武帝思来想去,最后下令由季远之辅佐新帝处理此事。
结案那会儿朝堂空了大半,年迈的户部侍郎哭着替幼子求情,愿以自身乌纱帽为保,留孩子一命,看者无不动容,唯独季远之仿佛独立于七情六欲之外,只垂眸看着他,没两日就处理掉了涉案的朱小公子。
据说朱鹏给幼子收敛尸骨的时候哭晕过去数次,险些当场也随着走了。
“即便是早年他曾救你于药谷之中,但人心鬼蜮,你能确定现在的他可以信任吗?”方诗语气少有的严肃,“我听我母亲说起过先皇后的事情——当年大庆朝堂腐败,战乱四起,先帝因江陵起义被朝野通缉,一路南逃至洛河,饥困昏迷于陈氏茶园,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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