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板子,罚其禁足思过一年,若是这会儿再加以处罚恐显天家不近人情,皇叔你说呢?”
萧俞这个皇帝说起来其实也是凑了巧。
元武帝萧和政膝下皇子十数,本来怎么算都轮不到他,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元武帝杀性太重,命里克子,这些年皇子们接二连三出了各种意外,临到头缠绵病榻的萧和政竟发现自己选无可选。
他唤来这个自己从未给过半个眼神的长孙萧俞,看着那张同自己三分肖似的脸惶恐地躲在阴影里不敢抬起,缩着身体畏畏缩缩的样子,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般从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口齿不清地说:“孩,孩子,你,你过,来。”
萧俞惶恐地膝步上前握住他干瘪如柴的手:“皇祖父。”
“朕在外,还,还有一子,” 萧和政已近弥留,却还是反握住了他的手,极其用力,“朕会封,封他为王,让他,替你同朝中重臣斗法。你,你需隐忍蛰伏,但切记。”
那双浑浊的眼中迸发出灼热的光,像是一团死灰复燃的烛火。
“皇位只能是你的。”
“陈家旧案,绝不可让他重翻。”
“待你朝纲稳定,” 萧和政剧烈地喘着气,像一个破旧又漏风的风箱,“此子必杀!”
萧俞的手被捏得生疼,却不敢说,只能一直点头。
“好,好孩子,” 萧和政无力地松开手,“出去吧,替朕唤福喜。”
萧俞含泪退下。
就这样,他莫名其妙接过玉玺成为了皇帝。
但上有东西南北四方军权散落在外,下有权臣掌握乾坤朝堂翻云覆雨,萧俞怯弱又仔细地在夹缝中求存。他并不想开罪萧子衿,但刘家是唯一一个由他亲手扶持起来的家系,他不能让萧子衿对刘家下手。
刘家再如何荒唐不堪重用,那也是他手中唯一一把刀。
即便不锋利且愚钝无知,但总好过在虎狼环伺中双拳羸弱。
萧子衿似笑非笑:“陛下这话说的,若是再抓着不放倒是显得臣越俎代庖了。”
“皇叔哪的话,”萧俞忙拍马屁,“朕心知皇叔一心为国,事务繁忙,故而这些小事朕还是想能处理就先处理一二,也免得事事劳动皇叔。”
“陛下体恤臣下,臣铭感五内。”萧子衿语气平平,显然不是很买账。
他大致能猜到小皇帝的心思,小皇帝以为自己的小动作瞒天过海实际上并没逃过他的眼线,朝中不少人在觉察到小皇帝式微后都在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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